一九七二 纵然算再是狡猾-《我有一柄摄魂幡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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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禅净方丈则合掌一引,佛光自掌心流出,与地叟剑意交汇,金光与寒芒并生,霎时化作一线裂光,笔直刺入壁心。

    “轰!”

    霎时间光影如潮,裂壁开阖,两人身影被灵光卷入,如坠深渊。

    至此就见得九道裂痕齐齐暗去,只余壁心一线微光,如呼若吸,恍若天地间的最后一息。

    而随着巫俑与颍川先生一同没入壁心,他们只觉眼前光影一阵错乱。那原本紧贴肌肤的壁面忽似化作无底之渊,四周一片浑然无垠的黯色。

    光不存,影不息。天地似有,亦似无。

    脚下虽无实地,却有柔韧之力若水承身,似在浮动的界面上行走。

    四周九重光流交叠成环,时而静止,时而如呼吸般鼓荡。每一层光流中,都隐约浮现出某种象形的纹理。

    颍川先生凝目少许,袖中青卷悠悠自启,符文光影流转,反映出无数虚实重叠的理线。那理线缠绕、分合、再缠绕,恍若映照出这片空间的法理结构。

    “此处……”他低声喃喃,眉目间闪过一丝惊色地道:“竟似由九重理域叠生而成。外静而内动,内动而无界。每一层光流皆自缚于心识,不可轻触。”

    而巫俑则立于他不远处,只见他掌心的灰光微微浮动,好似无声蔓延开去,似在探寻什么。

    过得片刻,他抬眸间语声平静道:“此地非实非虚,似是阵心化界之后的中层。外以九理锁识,内以心脉引力。若妄动,恐被引入各自心念之境。”

    颍川先生则微微颔首,手中灵符一敛,沉声应道:“不错,此阵既名‘归墟’,便应以‘归心’为枢。凡入其中,须以一念为枢。若心无所主,则为阵所惑,形神俱乱。”

    两人对视一瞬,神色皆肃。

    随即只听得巫俑声音略低,却依旧沉稳地道:“颍川先生,你觉得,接下来该如何行止才好?”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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